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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以后一周里,秋雁很少说话,也很少笑,更没有哭泣过,只是细细地咳嗽着,偶尔发烧的时候脸也不会太红。 又一个夜班后,我加休了三天,这期间下了场秋雨,有些脆弱的树叶已经开始飘落了。 再上班的例行科务会上,夜班护士做着重患交待,“重症监护室,韩秋雁,一级护理,患儿全身浮肿,尿少,夜间间断吸氧,低热,肺部罗音,吸痰效果欠佳……”,我的心里沉重的撞击了一下,最怕的事还是发生了。 到床头交接的时候,我第一个走进了监护室。房间里到处是钢迸瓶和管子,还有陈腐的烂苹果的味道,那是糖尿病人特有的呼吸气味。 氧气已经停止了,在秋雁的身边很容易地听到她喘息的声音,那种从肺的最深处传来的罗音,隆隆地一刻不停地骚扰着她的气管和大家的耳朵。 只四天没见过的女孩,过于瘦弱地裹在棉被下面,显得不堪重负,原本清秀的脸现在泛着浮肿的光泽,头发以最乱的状态盘错交织着披在枕头上,只是眼睛还黑亮黑亮的,看到我的一瞬间,我看到她的眼中有东西一闪而过。 秋雁和我用眼睛交流着,我还是听到秋雁不清楚地嘟出一句“里面很难受”。7 }$ o( J7 m$ `( x# w/ R! z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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